逢玉

如夏花

【KP】泰兰德的美丽传说10

小妈文学!雷!


这不ooc怎么进行的下去


10


暗红的静脉血流出,密封在透明管中,贴上标签。Porsche抽回手臂,用棉签按住伤口,袖子从上臂捋下,重新扣个严实。

 

Kinn留下了不少痕迹,他实在害怕露馅。既然是自己花钱买的“帮助”,那混蛋未免过于投入了。

 

第一家族有完备的医疗系统,无需排队,Porsche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,医生把报告递给他,纵横复杂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
 

“你的激素有点异常,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医生问,并非恶意探究,只是职业本能的关怀。

 

Porsche眼神晃了一秒,犹豫是否要说明——成为性的客体,他人狩猎的对象,对一个Alpha而言,实在难以启齿。


“我可能误食了一些激素药物。”最终,Porsche掐头去尾,概括了下:“头疼,发热,视觉模糊......类似Omega发情期的症状,但是记忆并不清楚。”

 

“应该是S-O-SS类型的药剂,影响到了认知,A类管控,一般渠道拿不到。”医生几乎瞬间反应过来,红灯区常见此种案例,以药物控制,相对安全高效地打造摇钱树。

 

他仅有的良心跳动,提醒道:“成分虽然可以代谢,但你是个Alpha,次数多了,副作用很严重。”

 

“副作用?”

 

“你会慢慢变成Omega,体脂上升,第二性征改变,包括突然的激素波动,也就是发情期。但Alpha颈部的腺体器官已经退化,无法被任何人标记,只能不断重复这个过程,最终损伤认知能力和记忆能力。严重的话,可能会死亡。”

 

无法自控,被欲望侵蚀,永远沉沦在性爱中。Alpha的例子少之又少,但这极少数的病例,往往死在红灯区的床上。

 

Porsche正捏着眉心,缓解疲惫透支感,闻言动作一顿,脸一下冷了。

 

“能看出变化时间吗?”

 

“从报告来看,高峰应该在昨天,现在已经代谢的差不多了。之前的数据缺失,最好定期来检查下,我帮你追踪。”

 

正聊着,门哐地被推开,Tankhun少爷趾高气扬,一身羽毛装饰,像只花花绿绿的火鸡。他看到Porsche,有些惊讶:“第一次出任务就受伤了吗?就说让你不要出去,太危险了。”

 

“还好,没受什么伤。”Porsche心中惊魂未定,挤出一个微笑,尽量掩盖异常,“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

“哦,我怀疑有人在饭里下毒。”大少爷本来情绪不太好,看到保时捷,又有点开心,过来挤到一起,像幼儿园小朋友找到喜欢的同学,托腮排排坐。

 

要抽血的时候,还跟医生吵了一架,看到尖锐的针头就鬼哭狼嚎,还是Porsche蒙着他眼睛,安抚下来。

 

哭得人脑仁疼。

 

“你是去山里出任务了吗,蚊子好大。”大少爷一转头瞥见他领口,层层叠叠的青红痕迹,一路蔓延下去。


他目光天真,毕竟是能问出“她会死吗”的人,Porsche就没多想。

 

确实。

 

蚊子嘴是挺大的。

 

“你检查吧,我先走了。”Porsche尴尬地收紧了领口,握住脖子,往旁边撤了撤,赶紧跟Tankhun少爷告别。

 

“奥。晚上一起来吃饭。”

 

他盯着Porsche落荒而逃的背影,淡色的眼睛凝视几秒,脖子扭动,转向医生。


大少爷退出争斗很久,不代表没有任何势力。他排行最长,又天资聪慧,最近几年虽然越发疯癫,但每次卡的时机恰到好处,家族重要会议也依然会邀请他出席。


Kinn不喜欢这种类型,即便想换换口味,以他对弟弟的了解,不至于下药。


Tankhun心中隐约有个想法,只待拨开迷雾,前提是,Kinn不要和江先生撕破脸。


-

 

快傍晚的时候,Porsche接到通知,江先生找他。

 

他换好了衣服,检查一番,确定和平时一致。今天查验的异常,上车前Kinn凑过来嗅闻,调侃他是不是隐藏性别......若并非错觉,而是从很早就开始有问题,只是自己没发现呢?

 

他是直觉动物,虽然只是管中窥豹,信息的一个边角,依然敏锐地关联起来。

 

庭院古朴幽深,小径曲折,枪支在门口被没收,那把防身的刀却留下了。

 

江先生背对而坐,手臂搭在沙发背上,面前小几上放着两个酒杯,自斟自饮。


在某些角度,Kinn和他很相像,无法抹除的血缘牵绊。

 

Porsche安静地站在门口,脚下生根。半晌才深呼吸一口,抬步迈进,坐到正对面,翘起二郎腿,斜倚着扶手,虚张声势的姿态。

 

“中午Kinn也坐在这个位置。”现任家主给他倒了杯酒,目光如隼,语句表露出已知情的事实。

 

Porsche心中一紧,他耸耸肩,摆出在底层修炼出的滚刀肉架势,索性把话摊开了,讨价还价:“您想了解什么,详细经过吗。说起来,我这算不算工伤?怎么赔偿?”

 

“黑帮没有赔偿,只有抚恤。”

 

“切。”Porsche往后一靠,别开视线,莫名的慌乱和焦虑,右手搓着食中两指,烟瘾犯了。

 

江先生端着杯子,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院子里满目霞光,橘红的色彩将建筑粉饰得高贵庄严,丰裕的圣洁。


人心不可面对的幽深污秽,却潜藏在每个角落,难以清除。

 

他的人生正如这夕阳,逐步下沉,走向尾声。

 

年轻时无法实现的幻想,变作执念,盘踞心脏多年,终于疯长到放纵,再难遏制。固执,凶恶,怜爱,那些无法告知任何人的念想,被窥探到一星半点。

 

“你很聪明,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年长男人笑了一声,如同叹息,抿了一口酒,隔着Porsche看向那段已经碎在世纪初的时间,白日盛夏,太阳似乎都比如今热烈。

 

她提着裙摆,站在台阶上,钻石首饰在宴会中仿佛群星降落。

 

星光汇集在眼中。

 

Porsche抬眸,望着对方看似温和的背影,困惑不解,“为什么是我?”

 

以第一家族家主的地位,什么样的类型没有,何必大费周折。

 

男男女女前赴后继扑上来,跪倒在西装裤下,但求一睡。他很清楚自己魅力在哪儿。或者说,被欲望包围的人,对他人的渴求本就带有直觉的敏感。喜欢不喜欢,一个眼神就明白。

 

江先生伪装的很好。从还债,到帮助阿澈学业,Porsche毫无察觉,最多只当是喜欢他身手,当个保镖。虽然厌恶黑帮,但在现实情况逼迫下,他选了妥协。

 

然而伪装一旦有了目的,便洞若观火。

 

江先生对他绝不是爱,甚至连喜欢都够不上,没有性,纯粹的掌控和凝视。

 

为什么?

 

“我曾经有很喜欢的宝石,后来遗失,再找到时已被打碎。”


男人站在他身后,保养得宜,未见太多岁月痕迹的双手按住他肩膀,腕表成熟优雅,表带下难免生出纹路。


“Kinn的性格我了解,不会有真心。Tankhun倒是过来求情了,你们什么关系?”

 

他不再年轻了。还好,在腐烂之前,找到了一个合格的赝品。比起单纯的肉体欲望,他更享受驯养的过程,打磨属于自己的艺术品。


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染指。

 

Porsche身体僵硬,坐直了腰,肌肉绷得死紧,像被蟒蛇缠住,肺叶失去功能,空气堵在胸腔里。

 

远远望去,一坐一站,如静态风景,看不出剑拔弩张。

 

手指虚浮在颈侧,指向衣领下那些斑驳吻痕,并未真实触碰。声音从头顶传来,语气是期许,甚至赞美的。


“我知道,简单的惩罚对你没有用。时间对我已经不宽容,每一分钟都很宝贵,你的错误,将会由porchay承担。”


强装温驯的青年瞬间暴怒,翻身反制,蝴蝶刀抵着对方咽喉,目光如刃,让人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要袭击雇主,咬牙逼问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

江先生看着他,专注,怀念,却缺乏怜悯。

 

Porsche慢慢松开,想到这段时间接触到的黑帮,那些残酷的手段,眼神愤怒中又带着一丝恐惧,害怕激怒对方,对弟弟下手,重复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

“我会做什么,取决于你,Porsche。”江先生拨开刀片,收起表情,如同年轻时城府还不深时的感情外露,充满了威胁与压迫,“我不希望这种事重复发生。或者,你想看到porchay有同样的遭遇,他其实比你更受欢迎。”

 

单纯不谙世事,白皙柔弱,适合豢养的金丝雀。

 

“你们真是垃圾。一把年纪了,还要祸害孩子,不知廉耻。”


比起摸爬滚打,一拳能打十个的自己,阿澈更容易成为目标。这也是Porsche 一直操心的事。

 

他泄气地坐回椅子,两条长腿交叠,搭在茶几上,蝴蝶刀远远扔到外面,沉默着。夕阳的金辉描绘在半张脸上,眉骨到鼻尖,睫毛低垂,眼窝阴影转折,贴了半侧金箔煌煌夺目。

 

半晌才有声音,疲惫消沉——

 

“别动阿澈。”

 

他接受开出的所有条款。

 

 

夕阳只余一线悬浮,即将沉没;云层堆叠,边缘色彩浓烈缠绵,猩红磅礴欲出。夜风吹不散花香,视觉蔓延到嗅觉,浓郁极致的冶艳。

 

热季即将过去。

 

露台背后,打火机嚓拉一声,火苗烧灼烟丝,点燃的是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欲望。


Porsche闭着眼,歪头吐了一口烟,袅袅雾气升起,模糊了面容。

 

他衣衫散乱,马甲解开了,随手搭在肩上,只穿着衬衫西裤。胸口皮肤上红晕残留,鞭痕疼痛,眼眸半闭着,躲在这里抽烟,什么也不想做,不想面对;一边放空,一边思绪繁芜。

 

他的人生,如何一步步沦落至如今境地。

 

“Porsche。”

 

Porsche从矮墙后站起身,露出半个脑袋,眼神警觉,看到Kinn没带保镖,独自一人站在下方草地上,仰着头,笑容灿烂。


他折了一枝桔色千代兰,避在身后,浑然不觉已被看到,又喊了一声:“Porsche,找你好久了。”


抛去阶层,身份,一团乱麻的关系。


多年之后,回忆若能阐述,这一幕仍可称之为浪漫。

 
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。”他哑声问。

 

“看到了烟火,觉得应该是你。”少爷眨了眨眼睛,从侧边台阶拾级而上,Porsche迅速系好扣子,拍平衣装褶皱,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。

 

“找我有什么事吗,Kinn少爷?”他恢复了在病房时的拘谨,倚在墙边,眼眸铺满余晖。

 

少爷向他走来,步履矜持,待到面前站定,藏在身后的手伸出,递出一枝小花,桔色明亮,花瓣层层缀在枝头。

 

“千代兰都快开谢了,随手折的,好看吗?”Kinn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绒布扁盒,一起塞到Porsche手里,端着优雅郑重,“昨天把你项链扯坏了,还你一条新的。”

 

家族规矩森严,他不能太明目张胆,但仍能从规则缝隙中表露一些偏爱。

 

打开之前,又补了句,不喜欢也不能说出来。


一语双关的烂梗。

 

“花是挺好看的。”Porsche接过,拎出一条细细的银色蛇骨链,和他原来的那条很像,却贵重很多,他瞄了一眼Kinn,“你在道歉吗?”

 

“.....不,是在追求你。”Kinn张了张嘴,放弃了那些无用的矫饰,放在以前,他可能会找八百个理由——


弄坏了的赔偿,给床伴的惊喜,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,如今来不及了。


“虽然可能不太像我。”

 

虽然,虽然。

 

无论彼此是什么身份,渴望平等的拥抱和触摸。

 

他一把搂住Kinn,脸深埋进肩膀,手臂紧紧锁在少爷背后,用力环抱,仿佛要融进肋骨中。Kinn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颈,动作温柔,令人安心的力度。


背后伤口刺痛,保时捷微微颤抖着,没有躲开,贪恋这一刻温暖。


可依赖的,可沉溺的。

 

肩膀渐渐湿了一片。

 

Porsche在哭。


TBC


在无人的角落里


直球萨摩,在小保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叼着花出现了(kinn:屁迈行为跟我有什么关系


一个小彩蛋:关于porsche如果被模特公司选中成为床宝,有时间摸个小短篇(给自己画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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