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玉

如夏花

【KP】无间 01

警匪卧底设定

 

设定比较暴力且放飞,包括而不限于强制爱,夫夫打架(真打),详细的黑帮描写,与他人杏关系提及(直男)

 

谨慎点开,注意避雷,如有不适请及时关闭


8.2插播一条广告:泰兰德的美丽传说  本宣

01

 

-

 

佛曰:受身无间者永不死,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。

 

-

 

电线粗粗地绕成一匝,乱接的线头四通八达,狭窄低矮的店面挂着半人高的帘子,招牌歪斜地写着纹身刺青。

 

房间正中是操作台——更像一张窄床,铺着薄薄垫子,架子上搁着粗细型号不同的工具,白光灯悬在钢臂上打下来,便于更精细地上色。

 

床上趴着一个男人,脊背赤裸,展开的躯体仿佛一张完美的画布。

 

纹身笔的尖刺在皮肤上穿行,将颜料细密地扎进去,正常人早该疼得哭爹喊娘了,男人却恍若未觉,偶尔颤一下,被光线刺激得不舒服,拿衬衫蒙着头准备补觉,问了句:


“消毒了没,别给我染上什么。”

 

“消了消了,知道您的习惯,保证整个曼谷都没有比我这更干净的店。”

 

纹身师赔笑,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见,手上功夫却很稳,沿着原有的线条一点一点添补。

 

淡青色的凤凰趴了满背,翅膀在肩胛骨的位置,像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。

 

涅槃之鸟。

 

拉玛区的凤凰。

 

不知道是不是打架太多,血流旺盛,纹身掉得快,每隔一两年要重新补色。图案太过特殊,或者说凤凰凶名太胜,衣服一脱下来,刺青就是行走的身份证明。

 

针头下的皮肤充满光泽感,陈年旧伤纵横,背肌薄而直,脊沟深邃向下延伸,被盖在腰上的白毛巾阻断。

 

造物主完美的设计。

 

当然,私生活也很放荡,传闻来者不拒,想睡他的和想被他睡的人一样多。因为这事,没少跟别人起冲突。


每次补色的时候,纹身师都会想,传言之所以能这么盛行,是因为凤凰确实有这样的资本。

 

整个补色过程大概两个多小时,最后一针落下,拿酒精棉片擦去血污和多余颜料,露出干净微红的皮肤,贴上敷料冰了一会,镇痛消肿。

 

纹身师照例嘱咐:“这几天戒烟酒,少吃辛辣和海鲜——”

 

凤凰点上烟,赤裸上身站起来,背对镜子观察了下,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一卷扎好的纸钞抛给他说:“我去酒吧了,下次见。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简直故意挑事。

 

男人拎起黑衬衫甩到肩膀上,长裤穿得松散,能看到两个很深的腰窝,撩开帘子低头走出去。


外面天已经黑了,路灯昏暗,理发店灯箱不断旋转着花纹,有些暧昧的粉色,酒吧里人头攒动,音乐声震耳欲聋。


吧台坐着几个熟面孔的女人,衣着奢华,妆容精致,看到他后亲热地打了声招呼:

 

“Porsche,来晚了哦,一会罚你多喝几杯。”

 

凤凰——或者说Porsche,笑着走过去,衬衫随意系了几颗扣子,遮住纹身,胸前还是大敞的,一条素白项链挂在锁骨上,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装饰。


纯粹男性的荷尔蒙吸引。

 

“Lamy姐想罚多少都行。”他那双多情的眼睛勾过来,嗓音混在充满欲望的乐声里:“或许有反转巴黎味道的酒。”


说罢亲昵地捏了下对方肩膀,走到吧台里,跟玉姐点头打了声招呼,卷起袖子重操旧业。

 

他已经很久没回这里。

 

女人撑着下巴看他调酒的动作,仿佛透过这个成熟男人看到他几年前还带着青涩的样子。六年,还是七年?从底层的小混混,到地下世界里最凶悍的凤凰。

 

“你跟着巴颂有三年了吧?”

 

“快了,两年多了。”

 

“听说他很信任你。”

 

“你也说了——只是听说而已。”凤凰耸了耸肩,一杯淡蓝鸡尾酒推到面前,伸手做了个请品尝的手势,“如果我能换一条通往墨西哥的线路,他恐怕会立马杀掉我送上。”

 

Lamy是大佬的情妇,也是一位有钱的寡妇。她有过三任丈夫,每个丈夫都死于非命,留下不菲的遗产,而她顺理成章成为曼谷知名交际花。这是个美丽而聪明的女人,知道不管从感情还是事业的角度,男人都靠不住。

 

“不聊这些,今天是来开心的。”

 

酒精在血液里发酵。

 

装满香槟的小酒杯摆了一长串,耳边是秒表计时,天花板上光影晕眩,Porsche仰起脖子,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,目光盯着墙上放浪形骸的巨幅油画,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夏天,佛统府尉官学校围网里躁狂的蝉鸣和铺着红色橡胶跑道的操场。

 

那时才十七岁吧。

 

他喝掉最后一杯,笑着伸开双臂向后仰倒,又被人群推回,身体跟着节奏摆动,如潮水起伏,充满攻击力的性感。

 

女人手背抚摸过他下巴,像摸着一只迷惘的猫。

 

 ......

 

酒吧后巷狭窄幽暗,Porsche倚着货柜,匡威踢走脚下乱扔的安全套,边抽烟边打电话。

 

“下周二走货,地点还没定,等我消息。”

 

“我现在......刚做完,这也要汇报给你吗,干脆照片也发你?”

 

“这都多少年了,少来,你最会骗人。没事挂了。”

 

.......

 

他放下手机,抬头吐了一口烟,刚刚从Lamy那套了不少话,她有野心,而野心需要帮手,由她推举进入帮派的Porsche是绝佳选择——勉强来说,是前同事关系:她曾当过一段时间巴颂的情妇。

 

巴颂掌握着曼谷六分之一的势力,与国外关系密切,也是下一个想斩断的地头蛇。

 

Lamy想推他上位。

 

想到这,Porsche骂骂咧咧,三年又三年,他妈的再不回去,他都快混成老大了。

 

烦。

 

巷口忽然传来打斗声,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狼狈地躲进来,皮肤白皙,五官深邃,眉毛浓黑得很有特色,即便灰头土脸,也难掩贵气,不知道是哪家少爷。一群混混跟在后面,粗扫一眼,大概有五六个人,手里都抄着家伙。

 

又是什么倒霉蛋儿被盯上了。

 

凤凰不太想管,他身份敏感,容易惹麻烦。打了个暂停的手势,示意自己只是无辜路人,撵灭还剩下一点的烟头,抬脚离开。

 

“Help me.”

 

“No.”

 

贵公子脸上挂了彩,没想到自己竟然阴沟里翻船,下意识求救,仔细一看Porsche,身板也不像能打的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
 

“帮我,我可以给你报酬。”

 

“原来你会泰语啊,装什么外国人。”牙尖嘴利的民族主义者回头,一个很标准的商务微笑,伸出巴掌,明码标价:“五万。”

 

我竟然才值五万......

 

压下这个诡异的念头,Kinn点头答应:“可以。”

 

喝了太多酒,又做了一段生命和谐运动,膀胱满胀,Porsche很不讲究地找了个酒瓶解决生理问题,又讲究地背过身,简直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——在拉仇恨上,凤凰一直点满天赋,泥人都要生出三分火气。

 

一拳袭来,Porsche背后像长了眼睛一样歪头躲开,抡起酒瓶爆了个头,玻璃飞溅,他拧拧脖子,被酒精麻痹的肢体还有点迟钝,但足够用了。

 

他下手极重,典型泰拳路数,对四肢的控制趋近完美,拳拳到肉,肘击尤其凶猛,碰一下都是令人牙酸的骨骼裂响,直接打残战力。

 

他在黑夜中鲜活得发光。


比起打斗,更像一场专为Kinn而表演的盛大演出。

 

Porsche朝他伸出手,拉着跑向出口。


红色杜卡迪停在酒吧外面,他拍了拍后座示意,说:“我送你到大路口,有钱人少往这边跑,或者下次多带点钱,五万救人,十万包送骨灰盒。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Kinn觉得今晚已经被阴阳怪气了过去一年的量,他扶着车手细窄劲瘦的腰,额发被风吹散,咬牙切齿: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说话很欠揍?”

 

“很多。”凤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,不以为意,语气比起嘲讽更像陈述事实:“揍得了再说,菜鸡。”

 

您忘了自己刚刚多狼狈啦?

 

路过一个有公用电话亭的小超市,Porsche停车,花钱让一个阿嬷打了电话,说某某地点有团伙冲突,最好带上救护。

 

Kinn觉得他行为很奇怪,狠绝,却又悲悯,黑眸观察着Porsche:“为什么要救他们?”

 

“为什么要救你?”


“因为钱?”

 

因为他是当时的弱者,因为五万泰铢。好像又不是这样,人的性命,究竟有没有高下贵贱之分。

 

Porsche没再回答,他不想在大晚上和一个男人探讨哲学问题,催促转款:“快点,结账了,现金转账都行,以身相许不要。”

 

“没带现金。”见Porsche张嘴,Kinn又快速补了一句:“手机丢了。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被拖欠款项的临时保镖瞪了他一眼:“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,就是出门白嫖?”

 

很奇怪的类比。

 

“我没有嫖你。”

 

“你还想嫖我?tui。”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Kinn对他真有点好奇了,但是对方并不配合,骑着摩托车如脱缰的野马,狗咬屁股似的跑远了。


好像问了什么要命的问题,报酬都不要了,远远地竖起中指。

 

Kinn目送他身影离去,不知为何,总觉得有点眼熟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
 

Theerapanyakul家族的保镖赶到,Kinn坐进车里,收回视线,闭目沉思,即使外表狼狈,姿态气质依然沉稳。在他经历的刺杀里,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段。

 

意大利人暂时还不想跟他撕破脸,没下死手;巴颂举棋不定,还没明确倒向哪边,听说手底下有员猛将,身手神乎其神,比起身手,流传更广的是放荡的名声。

 

不知比起刚刚那位又如何。

 

Porsche车停在河堤上,身前身后都是夜色,不见来路,不见终途。他点着烟,凝望车辆鸣笛经过,眉眼被火苗照得更加英挺,阴影与橙红交融。

 

当名字无法出现在阳光下。

 

他吐出肺里最后一口烟,闭上了眼睛。

 

TBC


belike:kinnPorsche全剧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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