逢玉

如夏花

【MA】布拉维弧光 03

预警:路人描写🈶️,娱乐圈潜规则🈶️跟朋友聊的一些很雷的脑洞,谨慎观看


胡编乱造,请勿当真,感恩


前排插播广告:泰兰德的美丽传说  本宣 


03


周日那天Apo更新了两张图,不明所以的角落和玻璃杯,文案很长,他对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理解,语言系统似乎也与众不同。

 

“粉色很漂亮,好喝但是有点头晕,还以为过期了正准备和老板吵架,原来点的果汁不小心送错了,是桃子酒55555


PS.贵了480铢,lucky~”

 

Mario接他去The Jam Factory附近吃饭,湄南河边废弃工厂改造的创意美术馆——Apo很喜欢庭院里那棵巨大孤寂的菩提树,枝条纤瘦松散如华盖,流浪艺术家们会在树下举办小型沙龙。

 

Mario女朋友也在。当年的绯闻后遗症,他们很少再单独一起。

 

这是一个神奇的国度,一方面风气开放,上世纪历史遗留问题造就了独有的租妻制度和跨性别表演文化;另一方面又极度保守,性少数、反刻板印象、非传统的群体依然不被接纳。

  

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,因为双方的地位差距和本身特质,被贴标签的客体往往无法反抗。

  

众口铄金,蜚语杀人。对入行不久的新人来说伤害巨大。

 

彼时还没太多粉丝,评论区不算热闹,masu和Mario格外显眼。masu在约出去玩,阿亮学长则是调侃还好今天没让他开车,不然要被贴罚单。

 

Mile划了一遍,指尖又落在那杯粉色的果酒上,最终也没点赞或评论,熄了屏坐到窗边弹吉他。天气不错,空气少了泥泞,干季独有的清新凉爽,白花花的阳光砸在赤裸臂膀上。

 

铜锡弦在手中拨动,弦身如曾触碰过的肉体。

 

喘息,颤抖。

 

他闭着眼睛,拨弦的手指长而有力,那是弹吉他的手,指甲纤长,修剪得整齐干净。

  

他们很早就加了line。

  

第一次见面应该是13年左右,他大三,在校外的GYM,那时候国立法政大学的小学弟刚入校不久,体态修长单薄,蓝t配黑框眼镜,学生气质浓郁。

  

脸还有点婴儿肥,五官标致,一双眼睛尤为漂亮。

 

偶然听闻已经签了三台,五年长约,打算走演艺道路,健身塑形也是为了动作戏做准备。

  

Mile 给三台审美点了个赞,虽然剧确实硬汉到有些落伍了。

 

再后来,小学弟很快转去了兰实,他也即将毕业进入社会,在自家产业和梦想之间叛逆地去搞了乐队。

  

20岁出头正是心高气盛,宁愿磋磨年月撞得头破血流。近两年反而有了些千帆尽过的沉稳,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阶段,是从谦逊开始。

 

而Apo始终如一,像是没有尴尬期,自顾自盛开着。

  

就很像展昭。

 

他对Apo的印象是少年式的朦胧的美,直到去年某次参加朋友聚会。

  

一群富二代小开在一起能聊什么?投资,国际国内局势,飞叶子,当然也少不了性。一个不太熟的男性友人搂着美女模特,吹嘘自己百人斩的煌煌战绩,正在向千人斩迈进。

 

他皮囊算得上英俊,眼下浮肿,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,估计想硬起来都得吃药。

 

沙发里传来不知是谁的调侃:“这么乱,小心烂掉啊。”

 

“现在不是流行男孩吗,试试?”

 

“还别说。”对方抽着烟,给Mile递了一根,侃侃而谈:“之前真搞过一个极品,三台的小明星,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得手,脾气烈得不行,直接退圈出国,听说留学去了。”

 

仿佛冥冥之中的直觉击中了神经,Mile手指夹着烟,点着,不经意地问:“演员应该很好掌控吧,怎么还会跑了。”

 

他已经戒烟很久了,烟草辛辣的苦味钻进肺叶,过了一圈,再从鼻腔喷出来,淡淡的烟雾混进包间,染得更加浑浊。

 

“所以说烈嘛,不过确实够带劲的。”对方揽着他肩,兴致勃勃掏出手机,硬要给他分享,边看边品评,“这腰,这腿,反应也够敏感,三台虽然现在拍戏不好看,选人是真的厉害。”

  

Mile当然知道。

 

老牌演艺公司专门培养国民级乃至世界级演员,扛得住镜头是基础,即使是晃动畸变的手机摄像。

 

视频的主角不太清醒,熟悉的眉眼紧闭着,下颌线清晰漂亮,面部到脖子都是不正常的潮红。

  

背景音嘈杂调笑,看起来不止一个人。

  

一只手捏开他嘴巴。

 

Mile瞥了眼右下角的进度条时间,接近半个小时。

  

画面一闪而过,很快退出,相册里堆满了这样的视频,不同的受害者,不同的视角,人渣猎艳的功名册,集邮一样。

 

“怎么样?”

 

“还行。”

 

“发给你哦,你叔叔那边——”都是人精一样的圈子,对方察觉到他呼吸波动,抬肘撞了撞,抛出诱饵,“手机放不了太多,我那还有几段,一起拷给你。可惜人已经不在国内了,不然保证给少爷送到床上。”

  

总会有这样一群人,以各种方式搜罗猎物,皮肉交易打通关节。

 

Mile笑笑,掸了掸烟灰,黑发散下来遮住眉眼,慢慢抽完了一根烟,才颔首应了一声。

  

文件很快发到了他的LINE。

 

.......

 

几支曲子弹完,Mile站起身,把吉他在墙边放好,随便套了件T恤出门。雪白的皮肉包裹着黑色火焰,在皮肤下燃烧。他的心脏总是因此而战栗疼痛,像精神错乱之人深夜发出的呻吟。

  

人有时并不能很好地区分好奇和欲望。抑或好奇本就是欲望的一种。

 

他要更进一步的关系。

 

比他们都近。

 

 

KPTS预告片播出后反响不错,很快在YouTube突破了200w播放量,开了个好头。画面依然透着泰式廉价感,但故事设定和演员张力吸引了不少圈内关注。

 

为了吃下这波流量,同时也为了在制作期间保持热度,正式开机前安排了很多访谈和直播。演员往往需要一天内参加多个活动,以节约妆造时间。

 

简陋的后台化妆间和冷掉的工作餐盒,包装着一夏天赠予粉丝的幻梦。

 

他们是最精美、最鲜活的商品。

 

Apo坐在椅子上,头发别着彩色发卡,刷子蘸着粉从眉峰扫过,透过镜子看到身后同样在做造型的Mile的背影,深色牛仔夹克显得很年轻,肩宽背阔,气质挺拔。

 

于曼谷千万人中挑出一对提线木偶,某种意义上确实可算作佳偶天成。

 

今天的采访安排得仓促,连底稿都没有,全靠演员经验应对。娱记毒辣,节目也不遑多让,多得是让演员下不来台的时候。以取乐为乐,以痛苦为养分,滋养思潮的畸形怪胎。

 

“这种节目一般会问什么问题,我还不太了解。”

  

Mile转头看他,两人在镜子里对视,Apo很快移开视线。

  

他参加过不少电视节目,有的是因为剧宣,有的是经纪人牵线的团建综艺,对套路还算了解。

 

“可能会问,为什么要拍这个剧,对角色的理解,剧里有哪些印象深刻的情节,或者片场发生过什么好玩的事......之类的,不知道问题库有没有更新。”

 

“要说真话,还是假话。”

 

“看个人想法了,我不说假话。”

  

转移话题或者干脆不回答,这是他一贯对外的态度,记者会上的太极推手。对道德洁癖强的人来说,说谎会内心难安。

 

访谈整场Apo都是礼貌而疏离的精神北欧人,和mile小心地保持着一定距离。

  

语言可以包装,可以骗人,身体不会。

 

场外staff提示,让他把话题转到预告片吻戏上。Apo不太愿意,揉了好几下脖子,借着提问半真半假吐槽那令人难以释怀的戏份:“他可能演戏经验比较少,所以不懂得怎么控制自己……”

  

真话比假话更让人想入非非。

 

说到nc戏,某人就很来劲,在镜头前炫了又炫,跟白孔雀开屏似的。

 

有时候Apo也很怀疑他某方面的迷之自信,到底是有实绩支撑,还是“我很大你忍一下”的普却信?

 

总感觉是后面那个......好奇心还没起来,就被掐死在萌芽,不能什么都好奇,容易长针眼。

 

这工真难打。

 

采访结束后还是采访,无限套娃。一天下来,饶是精力旺盛如Apo,感觉也被扒了一层皮,困得倒头就能睡下。

 

“去吃点东西吗,你晚上好像没怎么吃饭。”

 

他挑食挑的厉害,不合心意的食物一口都吃不下,宁愿饿着,拍戏那几年进组条件很差,活生生把胃造出毛病。

 

Apo点点头,等到了外面,Mile开车过来,才问了下目的地:“开车远吗,太累了今天,省点力气。”

 

“不远。有家很好吃的面包店,可颂很香。”

 

这家伙像是有读心术一样,观察力惊人,很快掌握别人的喜好。Apo有种莫名的危机感,又不知从何而来,汗毛酥麻麻,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
 

“冷的话可以关空调。”

 

“没事。”

 

车厢空间封闭而私密,他日常喊Mario或者Masu接他,从没这么局促过,精神紧绷,又昏昏欲睡。过隧道时噪音嘈杂,车窗升了上去,车内一下变得寂静黯淡,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。

 

Mile问他:“你跟Mario关系很好吗?”

 

“我喜欢他的电影,上高中的时候。”说到Mario,Apo又有点精神,“之前在三台拍戏,他对我帮助很多,电影和电视剧还是不一样的,希望以后能尝试下电影。”

 

那几年阿亮学长风靡亚洲,在国内风头无两,Mile也看过。

 

“电影市场没有剧景气,可能要演鬼片了。”好莱坞经久不衰,宝莱坞佳作频出,东亚三国疯狂内卷,泰国所占的市场份额主要在恐怖片。Mile敲了敲方向盘,典型的商人思维:“和Mario保持关系,以后也会有更多机会。”

 

“有没有机会,不影响和谁做朋友”

 

“当然。”

 

Apo不喜欢唯利益论,他交朋友只看感觉,而不是那个人当时或者未来能提供什么助力。

 

他们是天差地别的两类人。

 

大约开了一刻钟,到了Mile所说的那个面包店,在商场四楼,靠向走廊的一侧设置了简易吧台,暖黄色灯光朦胧柔和,即将打烊。

  

Apo点了两个甜甜圈,巧克力和香橙的,外加一盒冰淇淋,一个可颂。

  

糖分爆炸。

  

他忍痛分给了Mile一个。不管是健身还是牙医,都勒令他减少摄入。

 

“你喜欢什么口味的?”

 

“巧克力的吧,我什么都吃。”


“Ba。”Apo很少见这么不挑食的人,也挺不可思议。“吃喜欢的东西会更有满足感吧。”

  

搭档若有所思看着他,点了点头,赞同了这一观点。

  

同理,睡喜欢的人满足感也会更高。

 

两人深夜对坐着啃甜甜圈。

 

Apo吃东西的时候不是直接用牙咬,而是伸舌头卷过去,或许是保护演员唇妆的习惯。

  

吃两口,再塞一勺冰淇淋,白色的奶油在舌尖化开。


“单身这么久,没想着再谈个恋爱吗,或者找个固定床伴,我可以给你介绍。”

  

性在他们这个圈子并非什么不可谈的禁忌,泰国上层阶级只做情人不结婚反而很流行,Mile聊起来也坦坦荡荡。


“不急,再等一等。”Apo果然拒绝了,他西装裤下之臣如过江之鲫,肉体快乐并不难得,心灵契合罕有,“我更喜欢柏拉图式的。”

  

纯粹精神吸引,最高级的浪漫。


“我觉得,性是爱的一大部分,不能舍弃,没必要分的太清楚。”


 “看出来了。找到自己适合的就行。”


一看这位少爷就不是清心寡欲的类型,Apo也不想知道太多。

  

人的xp是自由的,尊重,祝福,离我远点。


“一个人讨厌别人的理由会有什么,除去信仰这些泛泛原因,因为机会,钱,还是感情?其实应该是陌生人的关系,没有过冲突。”Mile抬眸盯着他,不笑的时候很有压迫感,没等Apo觉得不自在,又绽开一个萨摩耶微笑,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
 

“不喜欢,不等于讨厌,可能只是不熟。”

 

“很明确的排斥。”

 

玩笑是不能直说的真实想法。

 

Apo拿勺子的手停住,忽然有点难受,拿纸巾擦了下嘴,向后撤身拉开距离,他眼神称得上锋利,沉默地看着Mile,像是被拆穿心思后终于撕开掩饰。空气凝滞,甜甜圈的香味腻得想吐。

 

他们都很聪明。聪明人之间最难相处。

 

海选时Mile还是长发,黑发油亮地在脑后绾了个髻,胸肌紧绷绷的,衬衫扣子崩开一点缝隙,确实很像华裔黑帮,港片里的三合会之类的。头发剪短后反而斯文捉摸不透。

 

还是Apo陪着去剪的,捐了做慈善,送给癌症化疗的病人。

 

他想起海选现场的签到册,Kinn那一页几十行表格里孤零零的名字,唯一候选人。

  

试镜只是走个过场而已。

 

“不用弯弯绕绕,又不是新闻发布会。”Apo胃开始不舒服,细密的疼痛扎着内脏,腰依然很直,目光如言语直来直去,“你想问什么?”

 

“我想知道——”Mile站起身,绕过高脚凳,居高临下按住他肩膀。

  

Apo浑身都绷紧了,呼吸屏住,像被捏住后颈的猫,动弹不得。

  

指尖从颈侧刮过,男人俯低身体靠近,声音透着柑橘和劳丹脂混合的香水味道,低低钻进耳朵。

 

“这么讨厌别人碰你吗?”


TBC


The Jam Factory,果酱工厂,由废弃工厂改造的创意复合空间,有画廊,餐厅,家居馆,算是网红打卡地之一

事实证明工作使人变态,内心很不安,期待大家变态的评论🚬


彩蛋:一些拍摄现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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